“不愧是道尊。”徐子夫佩剑上手,周身真气流动,愕然是和陆源之前一样的剑势,一样的剑招。
人剑合一,披靡苍穹。
如此气魄,玄玉仅此一剑,问仙一剑。
“哦~,没想到真有人去学那本剑谱。”惊叹之余,陆源轻笑摇头:“我该说你学的粗浅,还是我那本剑谱太过粗糙了?”
徐子夫并未多言,利刃出鞘,一抹寒光直奔陆源而来。
转瞬之间,剑至身前,却被两根手指牢牢夹在手中,宛若应付孩童的玩具。
陆源沉思片刻:“你这招,是剑主教你的吧。”
徐子夫撇了一眼楚航,承认到:“道尊的问仙一剑,精妙非常,却也诡谲非常。一剑不成,再无后招,非是剑道该有姿态。若非对自己的实力绝对自信,常人无法驾驭。剑主透彻此招,亦花费了百年光阴。”
“太上忘情道隶属道门七星中的仙道,除此之外,尚有剑道、阵道、丹道、符道、法道和器道。其余六道,专精一处,登峰造极。唯独仙道,出尘绝世,纳百家之法,修无上仙道。”
陆源解释到:“剑之一道,于我而言只是求仙路上一方台阶,会一招,即可。回去通报剑主,明年论剑峰会,我会参与,更新剑谱。”
问仙一剑,对剑修而言,是邪道。
不成功,便成仁的究极一剑。
但成仙,本就是逆天之举,不成功,便成仁。
一如超我最后的决然。
“楚少庄主,可曾看清首评之剑?”
陆源一声提问,让楚航恍然大悟。
原来,这位仙尊从一开始就知晓了徐子夫的来意。
虽没能看清陆源之剑,徐子夫的问仙一剑,也让他受益良多。
问仙一剑对剑者而言意义非凡,但,像我者生,学我者死。
看清便好。
陆源的剑,他只能勉强看出一丝微末,相反,徐子夫的剑,对他助益更大。
更让楚航惊愕的是:“道尊要参加明年的论剑席争夺,我等必然与会。”
随后转念一想,沮丧到:“此消息一出,恐怕明年的论剑席,我连前十都进不了。”
最后,依旧欣喜到:“不过,能看到诸多剑上传奇,也是决不能错过的一场剑道盛会!”
陆源要参加,这可是个大消息,让徐子夫都十分惊愕:“登时,论剑峰上下,恭迎道尊与会。”
“希望别那么无聊。归隐太上峰前送去的剑谱,三百年,竟无一人超越。”
廉馨扒着米饭,恍然大悟的用筷子清点周遭断剑,无一凡品,纵使灵气尽失,百载光阴,依旧不掩其辉:“我说这里怎么那么多断剑,一、二、三、四……”
“别数了,一共两百九十八把,一把剑我不曾斩断,另一把剑,被他的主人带走。”
“天罡龙星吗?”徐子夫念叨出一个名字:“剑是好剑,可它的主人已经不在了。”
言下之意,之所以没被断,完全是因为剑本身材质过硬。
“哦,他死了吗?”
“是的,正因为天罡龙星没断,导致离恨长歌被人盯上,最终中毒身亡。”
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吗?一个剑客,却未死于剑下,可悲,可叹,可惜。”
徐子夫问到:“若是现在的仙尊,可有把握断天外星辰玄铁,混和天星砂打造而成的天罡龙星?”
陆源淡然一笑:“可以一试,不过,此等神兵,断了岂不可惜。”
结果似乎显而易见。
徐子夫瞧见廉馨吃完了一碗米饭,打算开始舔碗,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,弯腰行礼到:“道尊与会一时,我还需向剑主回禀,早做准备。叨扰之处,还望道尊见谅。”
“此行受益良多,我也需回家精进。以求来年博得名次,希望能在传奇手下讨教一招半式。”楚航有样学样,舔舔嘴角,大胆到:“到时,还望仙尊不吝赐教。”
“若你能入前十,或可一试。”
“多谢道尊。”
两人转身离去,陆源将目光投向远方灯火。
时间已是黄昏,日薄西山,晚霞映天。
遗憾的是,美景陆源看多了,迈步往山下走去:“徒儿,还不快快跟上。”
廉馨屁颠屁颠的跟在陆源身后:“师尊,咱们这是要去哪?”
“去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。”
说完,抬手裹挟着廉馨,化作一道流光直奔万家灯火而去。
路上,徐子夫和楚航还在老老实实的走剑阵下山。
还好前年来过一次,这次还有地仙顶峰的徐子夫同行,楚航并未觉得难受。
回忆起前年,闯过剑阵后,被断了佩剑,再入剑阵下山的狼狈模样,不禁越发感慨:“道尊用一把断剑都如此厉害,不知拿上天罡龙星,又会是何等风采。”
一边说,一边用备用的剑格挡阵中剑气。
“那不是你我能看到的风景,就连断剑的一招,你我都看不清,更何况神兵利器。”徐子夫仰头看向滑过天际的流光,愕然到:“道尊……入世了!怪不得道尊会参与下一届论剑会,原来早有此意。”
“那我们还需要老老实实的走剑阵下山吗?”
“你是天仙境吗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就得走,就算是我,也无法越过剑阵。”
“哦。”
……
另一边,陆源带着徒弟,总算是在城门关闭前赶到最近的城镇,但也堪堪赶到。
城门口,一名妇人苦苦央求到:“兵爷,求求你让我们进去吧。我孩子生病了,急着用药。”
“去去。”士兵一脸厌恶的驱赶到:“谁让你们不早点来,城主规定,戌时必须关闭城门。辰时开启,等明天吧。”
妇人跪倒在地,一手抱着孩子,一手拉住士兵的衣服:“兵爷,求求你让我们进去吧。我儿子烧的很厉害,恐怕坚持不到明天了。”
本打算直接飞进城里找饭馆的陆源带着廉馨落在城门边,皱起眉头:“既然城门还未关闭,为何不让他们进去?”
士兵瞧见两个大活人从天而降,用脚后跟想想就知道惹不起,赶紧辩解到:“城门……城门关闭时,便不允许通行了。”
“不能行个方便吗?”
“可,可以。”士兵显然是个兵油子,赶紧丢下城门,招呼一边的同僚打开城门,自己则飞奔着进去报告:“队长,来了位仙人,让咱们打开城门,让那些刁民进去。”
刁民?
陆源眉头一跳。
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,自己的翠微山怎么说也是仙家福地。
想来,是那位士兵居高临下惯了,但也是个有急智的家伙。
陆源对他没什么好感。
廉馨还端着空碗,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新奇。
她上山时才五岁,哪怕博览群书,也只是个理论派。就像陆源,阅片无数,不还是个处男。
妇人也看见两人从天而降,仿佛瞧见救星一样,想要伸手去拉扯廉馨的裙角,有害怕弄脏仙女的衣服,遭至嫌恶,双手抱着孩子一个头磕在地上:“两位仙家,求求你们行行好,就就我儿子吧。”
廉馨还没开始学医术,拉拉陆源的衣角:“师尊,他们好可怜啊,你帮帮他们吧。”
这一切,陆源都看在眼里。
随手而为之事,他也乐意帮忙。
转身来到妇人身前,待她直起腰,露出怀中尚在襁褓内的婴儿,伸出食指、中指指背,轻贴在婴儿头顶。
挺烫的。
“只是一般发烧而已,不必太过担忧。”
饶是陆源已成真仙,也没办法分辨婴儿体内的细胞和病毒,毕竟玄玉医学不讲这个,陆源上辈子也不是学医的。
不然,他真有办法。
目前只能用一道真气,护住婴儿的心脉和内脏,保住他的命,顺便加强下免疫力。
“好了,他现在已无性命之虞,只需要去医馆拿两副药,吃完便好。”
话音刚落,怀中婴儿抽动着鼻尖,嚎啕大哭起来:“哇哇哇!”
声音响亮,中气十足,哪有之前病恹恹的模样。
看婴儿年纪,已有半岁左右。
妇人至少当了六个月的妈,对婴儿的状况也有所了解,听见孩子的哭声,就知道孩子已无大碍。笑中带泪,又连忙给陆源磕了三个头:“多谢仙家,多谢仙家。”
陆源不是很喜欢有人给自己磕头,不过妇人的恭维让他很受用,关切到:“有钱抓药吗?”
“有。”说完,妇人怯生生看向那群士兵。
想来是有钱抓药,但也仅仅是有钱抓药,没钱孝敬。
陆源愣在原地,因为他发现,自己没钱。
他都隐居三百年了,哪来的钱。
身上只有一些灵石,奈何那东西属于高端产物,民间根本不流通。
去当铺应该能换成金银。
“仙师。”一名身上盔甲略比守城士兵高端的家伙扶着头上盔甲小跑出来,大腹便便的模样,铠甲根本兜不住,肚子上露出来一圈肥肉:“仙师可是要进城。”
队长来到陆源身边,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一边的廉馨,最后落在廉馨的胸口。
廉馨打了个寒颤,躲到陆源身边:“师尊,他眼神好恶心。看什么看,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,只有师尊能那样看我。”
陆源:“……”
自己有用那么猥琐的目光看过她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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